我见观音 第109节(3/3)

倒不像是治疗伤的药膏，像是祛疤的，医师拿错了不成？”

青年的手薄而修，指骨有力，掌上疤痕以一可见的速度消退，隐没了许多年的一颗掌心痣来——

果然。

宣榕怔了怔，轻叹了气，从袖中掏另一瓶药膏：“……确实不是治疗伤的。这才是。”她戳破他的份：“耶律，快上药吧。”

“……”即便早有预，耶律尧也不由神一暗，他接过药膏，徐声，“怎么认我来的？手？这有什么与众不同？”

宣榕：“不是通过手。”

耶律尧随意地抹完伤膏药，问：“那是什么？”

宣榕沉默片刻，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最终还是：“……耳孔位置。”顿了顿，盖弥彰：“那什么，面的还是妙的，我没看问题。”

“……”

气氛一时微妙。

耶律尧低笑一声，掀了面，那张致妖野的脸，：“原来如此。”

宣榕也不自在地抿了抿，方才继续：“那个盒里，大分东西我都有印象，唯独两件品，苦思冥想许久也没有绪。于是我有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耶律尧却像是听到了可怖之极的一句话，眸光倏而晦涩，即使仍旧面如常，整个人也透一危险，打断她：“什么盒？”

宣榕比划：“京郊发现的。”

她没有详细明说，未提，或许在耶律尧看来，这似乎是给他留最后一丝脸面，于是青年神莫测，陡然起：“我去把它理掉，你不用在意里面装的东西。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可行？”

宣榕叫住他：“耶律。”

耶律尧只能顿住脚步。

宣榕又：“你坐。”

耶律尧背脊僵直，一动不动。

宣榕重复一遍：“那些东西就算理，也不急这一时。你先坐，否则我和你说话还得仰着，不方便。”

耶律尧右手握成拳，又松开，如此几次来，似是镇定了一，才坐到方才的太师椅上，换他仰看着宣榕，：“好，我坐。你有什么话，说罢。”

宣榕的声音很轻，像枝落雪地：“你不想知我的回答吗？”

那一瞬间，耶律尧的脸竟然可以称得上惨白，一字一句斟酌：“若能不通过你得知答案，自是最好不过；但若是你来说，便不是很想了。一定要说么？或者，一定要现在说么？”

宣榕了然：“但这事，拖得愈久，愈不好吧。”

耶律尧缓缓闭上了，苦笑一声：“你说得倒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