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不可能，”电梯数字即将到十八楼，方臻笃定，“我跟许风酿互相看不惯，上辈有血海仇，永远不可能握手言和。”

银白的电梯，映两割裂的影，一冷一，一沉静，一蠢蠢动，中间的距离泾渭分明。

提起许风酿，方臻才想起来看手机，一拿起手机，就黑了脸。

电梯门即将自动合上，僵持的两个人蓦地动了——方臻先冲电梯，手攥住许风酿的领，一丝不苟的领带瞬间被皱，领带夹向落。

甚至打架上，他也未必完全打得过许风酿。

“我认识你和小许也有十年了，”教练观察他的表，“认识你们十年，你们俩除了互呛就是打架，要么今天你输，要么明天他赢，就没见过你俩好好说话，多大仇多大怨啊？”

教练：“……”还真是好死不死。

见教练一脸无语，方臻也不愿多说，遂闭嘴。

“谁说我等他！”方臻扬声。

他搜索了一张竖中指的照片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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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待去也无益，方臻巾搭在肩上，转走人，教练在他后故意刺激，“哎？怎么走了？不等那个谁了？”

他视线落在逐渐上升的电梯数字，脑中回忆起命运齿转动的时刻。

自从他家里人知了许风酿的名字，就开始了他和许风酿比比比的一生。

“他好？”方臻在电梯门停住，侧认真看着教练，“那是你没有看透他这个人的本质。”

不如许风酿听话老实，回家要挨揍。

“嘴太欠。”

“太能装。”

“但，我的答案还是——不可能。”

“不过，”方臻想了想，“要是哪天他跪在我面前，求着让我原谅他，我可以考虑一；或者重来一次，许风酿天天被我碾压，让我。”

“好家伙，他什么本质？”

每次成绩，成绩不如许风酿，回家要挨训。

噩梦是从小学一次家会开始的。

教练跟上，“说起来，你们俩到底有什么仇大恨？人小许好一孩，你俩怎么天天见面就撕架呢？”

电梯门打开。

许风酿板板正正站着，视线落在方臻上，没什么表，“还没到晚上呢，怎么就有人发梦了？”

教练一顿：“我看你今天也别这么大火气，这样，楼新开了一家烤馆，今天我东，你们俩坐好好聊聊，把话说开了握手言和，怎么样？”

“……就这？”

“……”

许风酿这三个字就像方臻的箍咒，每次提起来都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