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朝汐 第163节(2/3)

“最近半个月免不了如此。”

“心悦你，想要照料你，不愿假手于他人。只要你愿意，我甘之如饴。——起。白蝉服侍你沐浴。”

“我助你穿。”荀玄微自若地应，又问，“隔着帐？”

荀玄微将一对新制木屐放在她脚边。又仔细抚平衣摆皱褶，衣摆柔顺地往，覆盖住了袴遮挡不住的一截雪白小。

即将摸到衣衫时，手却被不轻不重地拨开了。

“不必怕劳烦我。”

“这只手不好，我是不是连穿衣吃饭都要三兄帮忙了？”

阮朝汐： “……”

右手不好动弹，便只托着直裾袍的袖，左手拎起领衣襟，正在往上比划时，垂落的纱帐却从外掀起一个角，裹着纱布的右手被轻轻地握住，放置在床边的月牙小墩上。

衣领的玄领缘从左往右细细抹平。荀玄微坐在床边，把柔发拢起，又替她扎起衣带。衣袍宽松如展翅青鹤，越发显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荀玄微注意到她不寻常的停顿，“怎么了？”

阮朝汐垂望着床上的直裾袍。一只衣袖在她手边，另一只衣袖在床外，中间隔着一盖弥彰的纱帐。

门外木廊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太过熟悉，阮朝汐瞬间便听，是白蝉来了。

“浑都是伤，冷的衣裳莫再碰，当心夜里发。”

纱帐又掀开一，衣袍被接过去了。

“……帐掀起来吧。”

阮朝汐接过那衣裳的第一便觉得颜不对，暗沉的鸦青，领缘和袖缘都是玄锦边，不似女服饰，短也不对。

荀玄微告诫的同时，已经拿过床边的衣裳，放去另一侧墙边的红木衣架上。

她把衣裳在床上展开，果然是一蜀锦广袖领的男直裾袍。

才放的青纱帐又被掀起。宽大衣裳悬空展开，她被协助顺利地穿好衣袍，右手衣袖后，又被轻轻地握着，引导放去月牙墩上。

阮朝汐垂着，盯着不能动弹的右手。

她抿了，后面不如何难受，也不肯发再声了。

他打开木柜，寻一衣裳，递来帐里，“暂穿着。沐浴来换你自己的衣裳。”

阮朝汐站在浴间门边，垂打量自己被打理得整齐妥帖的衣裳。 “我也心悦三兄。”

白玉的耳垂红得几乎滴血，阮朝汐装作没听见，吻镇定地反将一军，“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好的想法，瞒着我不可说？”

有一次了床里，上最后只剩一件抱腹……

她左手举着直裾袍，右手搁在小墩上，隔着纱帐问，“一只手如何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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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闻铮说过，这只手不能用力。不能多动作。”

“当真要知？”带着薄荷气味的微凉指尖又了艳的耳垂，“你持问去，我便告诉你。不过……既然是‘不可说’之事，还是不要追问到底的好。”

几乎在白蝉喊话的同时，阮朝汐闪电般拉了帐，玲珑躯隐藏在朦胧的纱帐中，左手摸索着去拿床边半的衣衫。

片刻后敲门声响起，白蝉果然在门外声，“郎君，隔间的准备好了，随时可供沐浴。”

衣摆过了。阮朝汐左手拢起一截衣摆，踩着木屐，往浴间的方向走两步，清脆脚步声停在门边，回瞥了后的郎君。明澈眸里带着思索。

荀玄微正站在窗边，远眺后院平地起的山景，闻言意外地“嗯？”了声，失笑，“好好的，怎么突然和我说这句。后面接什么话？直说罢。”

抹药声停了。带着清凉药膏的指腹改而了耳朵。指尖微凉，耳尖。荀玄微坐在她后，偏偏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替你散淤血，为什么耳尖红了？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