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3/5)

圣上装得再宅心仁厚，里也是个忌惮二圣当朝的小心，对那些老将，他一贯是和蔼有之，从不启用，虞斯当堂向不得势的他们讨教经验，又提及那些辞官但壮志不酬的老将……恳切地请求圣上知人善用。

就像是在圣上：要东征可以，那陛就要启用太上皇留的心腹老将，可如此这般，就要小心太上皇在朝中留有势力，当然，若陛不敢任用他们，换作别的将才，那东征我们也不一定能赢。

诸臣觉得，此事好像又有转机了，只不太清楚虞斯究竟是否如他们这么揣测那般，在和圣上迂回作战，还是说，当真就是单纯讨教经验而已？圣上也看不太透。

那夜被虞斯“威言恐吓”过一番的焦侃云却看懂了他的意图，总算明白他说“被刺激通了”是何意。

这也是焦侃云的后手，楼柘在兴庆府为他铺排够久的了，虞斯稍微改变了策略，不再等着太上皇邀见，而是趁此时机，以“讨教东征经验”为理由，前去面见太上皇。

太上皇在兴庆府接见了这位少年将军。

老忠勇侯虞季楚也算太上皇看着大，后又亲自教导着战过几回的，原本他以为是面见故人之后，可见到虞斯时，却觉得他的气质一不像虞季楚，更不像他的祖父。分明都是武将，他却要格外意气风发些，饶是面无表，神也带着目空一切的狂妄。

虞斯亦在不动声地打量着这位年近古稀却神矍铄、鹤发童颜的上一任掌权者。

“小儿有何事相求，不惜冒死前来？”太上皇早已看淡了风云，并不以上位者的姿态与他谈，反倒提壶亲泡了一杯橘茶挪给他，“莫迂，直言。”

前有柘儿潜行府，引荐虞斯，又以坊间虞斯的话本为引，将他早已不再置问的朝事倾说，想来就是为了将自己拉局中，蹚这趟浑。

他本不想搭理，奈何柘儿的确很有毅力，多次舍命前来，将辛朝与北阖的局势说透，他多年作战听政，又怎么可能完全听不耳朵里，听去了就要思考，一思考起来，自然就不再算作置事外。

那藏于话本中的暴之举，他听过两回，就猜了首尾，一边皱着眉在心底叱责辛帝行事激，一边又叹息百姓火，自己的江山所托非人。但别的，他生不心思，也没那个闲折腾，既然不打算折腾，那他就缺一个掺和此事的理由，和掺和成功的助力。

如今尚未掺和，又隐约听说使者京，局势大改……局势已改，虞斯仍然来见了他，可见趋势走向并不作好。太上皇不动如山，且听虞斯叙述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