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嵩山少林(10/10)

“都是彤儿不好”受了太多惊吓的李彤，为自己的无能失声痛哭。

“霄哥哥，我的手好痛！”小郡主乘机绵绵地靠霄怀里“那个大恶人真该杀，霄哥哥，你是天第一手，你帮我杀了他”

“走开！”他实在腻烦了再搭理这位蛮横泼辣的郡主娘娘。

“天第一——”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来，让人一惊，才醒觉原来小茶铺里尚有那四个奇怪的人一直未曾离开。“嘿嘿想天第一，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吧！小姑娘，伯伯奉劝你一句，千万不可说大话，小心风大闪了！哈哈哈——”

说话的是四个人中最瘦不拉叽的一个。

霄这时才仔仔细细地注意起他们四人，一张八仙桌上，四个人分别坐了四个方位。坐在上首的是位儒生装扮的中年男，宽额须，面红，相颇为斯文；右手边的那位正是刚才言讽刺的人，人得黑黑瘦瘦，一脸冷笑；左手边是为年近四十的壮汉，肌纠结，很是壮硕；最后那位胖胖的，一团和气却奇怪地留了两撇八字须，变得稽兮兮的很惹人笑。

霄打量完，脑急转，灵光一闪，上前作揖：“原来是四川唐门的‘蜀中四杰’。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好小，”那胖胖的男笑“有些光，我们四兄弟此次来河南，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特意避免说四川话。没想到，儿的，这样你也能认得来？”

他话里隐隐着得，他们四兄弟不经常远门，在四川说起“蜀中四杰”来，那是名呱呱响，了四川地界，那也没什么了。

四兄弟这次来河南参加武林大会，对什么“除”不“除”兴趣并不大，真正目的，是想趁着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在群雄面前大展武艺，扬扬“蜀中四杰”的名！霄见多识广，一认他们来，他们岂能不兴？于是对霄的好顿增。

“小兄弟，你武功可俊得很哪！你是少林寺的弟么？”胖问。

“什么少林寺，我霄哥哥才不是呢！你没睛啊，少林寺里全是光和尚，我霄哥哥又不是和尚！”小郡主忍不住嘴，她恼胖说霄是和尚，气不免有些冲，她可不知少林寺也是有俗家弟的。

“哼”那中年儒生睑低垂，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啜了，放“姑娘来不小啊。听称呼乃是位郡主娘娘，唐某拙得很，竟没看姑娘从到脚哪像郡主娘娘了！莫不是假冒的吧？”

他是读过四书五经之人，讲话自然要比其他人显得更加斯文些，但这书卷气中又带了江湖武人的豪气，话中带刺，比任何人说的话都带杀伤力。

果然，小郡主气得火冒三丈，脚：“我？我是假冒的？我用得着假冒吗？我可告诉你们，听好了：我姑丈正是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我乃堂堂御封的‘昭华郡主’，岂有假冒之理？”

“哦——孝皇帝封的？哼、哼，孝皇帝早就被赶到庐陵去啦！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哈哈哈哈哈”黑瘦汉仰天笑，声音刺耳。昭华郡主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正是被武太后放逐的庐陵王韦氏的亲侄女，韦氏在众多亲眷中，最疼这个侄女，视若己。李显在位时，曾封其为“昭华郡主”如今李显被退位，太后倒也没为难其外戚族人，是以“昭华郡主”这个封号便留了来，没被废除，其实也不过是担了个虚名罢了。

“你你”她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却最终没“你”个所以然来。

“霄哥哥”

霄撇撇嘴，装作没听见。

胖指着他：“在刚才可看走啦，原来阁是朝廷的大官，嘿”霄明白其实他言之意骂他是朝廷鹰犬走狗，心中略有苦涩，却无从说起。

“草民不打搅大人公了，这便告辞，希望后悔无期！”中年儒生站起，抱拳拱手“兄弟，我们走！”

四个人挨个从霄旁走过，黑瘦汉在经过他边时用力冷哼了声。

昭华郡主大喜，拍掌笑：“霄哥哥，你真厉害，他们都怕了你啦！”

壮硕汉最后一个离开，听见这话，回对霄“呸！”的吐了唾沫，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

“咿，他们好恶心呃！”她噘起红。

霄淡然一笑，神有些落寂。

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然认识到作为朝廷的一名三品带刀贴随驾禁军护卫，想在江湖上再受到同等的尊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