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常安宁 第11节(2/2)

潜意识中，将这个现在街上的女人，当作不良职业从业者。

醉汉本就为了引她注意力，被骂一句，通舒，眯眯地快步向前。

“是，但不要和吃饭的餐盘一样。”温宁安问其他同事，“你们需要吗？”

服务员愣了，“哦，再拿个盘是吧。”

“哦，那个啊，作废了。”郭主说，“今年一月上旬过年，好多人提前置办年货，超市个月的业绩指标是前半年总和，大家压力大，互相理解一。”

她手攒了几万块钱，短期不必焦虑宿生活费，在超市当收银员终究不是久之策，过完节，要找份稳定的办公室工作。

温宁安将可乐雪碧橙红酒，搬购车，再推到空落的货架前。

即从晚上八，值班到凌晨两。

来这地方吃饭，主打豪迈奔放，然而温宁安吃鱼，不肯直接把骨吐桌面，招来服务生，让另加一个吐壳碟。

醉汉却忽然停脚步。

至于俊秋剧团，毫无回应便是一回应。

温宁安不假思索，“这家给钱多。”

节日期间，饮料需求剧增是铁律，补货先前一直由几位男同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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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巷，飞似地跑上楼，站在楼窗边往观望，并没有人影。

温宁安想了想，快过年的档，其他兼职不好找，况且伊布目前绪尚算稳定，晚班也能接受。

倒是郭主，看着温宁安，笑咪咪朝服务生打手势，“多拿几个碟吧。”

温宁安照例与坛边每日现的醉汉打照面，那人估计也认她，不仅哨，还发酒疯似的想搭讪。距离三米外，温宁安就闻到刺鼻酒味。

对着边的中年女人说，“小林，你经验足，换你上，宁安去帮忙补饮料货架。”

温宁安又过回日夜错位的生活，半夜两班，走路回喜街。临近年关，路边的浪汉醉汉显然多了起来。

“可是主，之前我递的排班申请都是白天。”

同事互相看看，仿佛在说：小姑娘其实可。

可是第二夜、第三夜......她穿过巷时，又生同样觉。黑暗中有双睛，一直盯着她，却又没伤害她。

“宁安，你为什么来收银啊？”

同事只是随一问，并没多想。温宁安来超市工作时间不，其实最开始那会儿，没人喜她，背地里还吐槽她作又事儿。

烤鱼店人均六七十，木桌有层揩不掉的油腻，服务员端来一台掉了漆的卡式炉，火，将撒满剁椒料的、装鱼的不锈钢盆架在火上。

据传统，无论兼职全职，新员工上班第一天，主要请所有人聚餐。温宁安职那回，大家去吃烤鱼夜宵，就选在超市附近的街边小馆。

普通工厂三班倒，这家商超四班倒。除了上午与午的日班，还有上半夜与半夜的晚班。

拐159巷，温宁安心心脏没来由地狂，觉......有人在跟踪她。

“你面试时，不是说想多排薪资的班吗？公司听说你愿意多上晚班才录用的，否则谁给一中学历的员工开那么时薪。”郭主又。

忽然冒的想法，激得一疙瘩，温宁安拿手机，停在报警电话页面。假若遇险，确保能第一时间呼救。

温宁安伸包里，摸到电击防狼。

转机发生在第五夜。

其余人面面相觑，彼此换“受不了”的神。心想法差不多，你都来当收银员了，摆什么大小的谱，也不看看场合。

哪怕穿超市制服，也叫人怀疑是谁家公主来验生活。

喝醉的人走路走曲线，醉汉瞧温宁安不理他，便摇摇晃晃跟在她后，一直跟到巷。嘴里嘀咕说想和她朋友，带她去过夜。

大概是自己疑神疑鬼。

郭主宣布，到节前，超市预计客持续递增，温宁安不适合客量大的日班，重新帮她排在上半夜值。

“宁安，你得罪领导啦？”相熟的售货员，悄问一句。

想到西餐厅的不告而别，温宁安把“没有”二字咽回肚里。

然而没过两天，就对温宁安改观了。因为他们发现，温宁安时时刻刻、方方面面都很“装”，能“装”得如此到位，说明她本就是这样的人。

温宁安没忍住，回骂他神经病。

起因是件很小的事。

温宁安怔愣，难醉汉有透视看到了她的防狼武？不会吧，喝醉的人脑怎么可能如此灵光，除非装醉。

无论坐姿站姿，亦或语言神态，温宁安总是习惯去实行她那规矩章法，不不慢从容有序，举手投足间，有在严苛家教培养的矜贵松弛。

她裹衣服埋向前，装作没听到轻浮的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