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人如屑(4/4)

终在蛰伏困意的意识里抉择了吃饭。洗漱过后，盼青不顾形象地蹲坐在椅上吃着许菱打包的油培意面和伯爵芝士斯克，吃了几又开始发呆。

许菱拿过她手中的叉，卷起一喂到盼青嘴边了，盼青才悠悠回过神来，尖了嘴角说：“我自己吃……”许菱无言地将叉还给她，又说到为她准备了礼服，让她过后去试穿。

等盼青全吃完了，手机左上角的时间距离刚才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许菱开车带盼青抵达地方，店员又带着盼青密地装扮过后，盼青一袭白绸缎裙从幕后走，许菱立刻起走到她面前，为她理了理颈间的珍珠项链，看迷地笑：“阿青真漂亮。”

盼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敛了眸，不敢看向自之外的地方，却被许菱用指尖抬起她的颌，意重的目光落尽她底，“抬。”

宴会设在一近代自建的古典园林里，如今半顷由其后人经营，半顷收归政府。

许菱的助理停车在园林门，盼青了车照许菱说的挽过他的手臂，而门前并不如她所想的喧嚣，此刻来时并没有其余的人。昏暗静谧当中，让盼青看不清脚的路，随许菱走过平板石桥时，不由得攥了他的衣服，桥是绕过檐墙与连廊外的浮萍一池，只有廊上的两盏灯光昏黄照映。

彼此跨过“生久视”的门槛，月门外的秋、枯柳、凉亭和台山房的天地映中，才见人影与灯火的幽微。

许菱告诉盼青，园林主人年年秋天会举行一场宴会，邀请家眷朋友参加，是旧时的传统，现在他有意售这块地，更多的也是为了寻有意者竞价。但他的父亲不喜，席的人近两年都推给他了，只要过面就可以离开了。

盼青边听边应着，许菱像是为了缓解来路的沉闷，话音落了，脚步也正好停在山房前的台上。

“陈伯伯，菱来了。”谢思厢正为陈季明清来宾的礼品，若是螃蟹就先让人拿去厨房了，若是月饼就挑各的味来茶，其余的如草木虫鱼、玉石金等暂且摆放库房。她不过抬瞥了一某个盒，就瞥见了四海棠纹半开的窗外走过许菱的影，结果笔记录簿时，记成了他的名字，连忙涂掉了，打断了陈季明的话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而陈季明在一旁招待两位客人，听见谢思厢的声音连忙从屋里来迎接。

“陈伯伯好。”许菱将礼递给陈季明，又向收回手移向旁的人，“这位是盼青。”

盼青张地颔首了一句“你好”，陈季明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话锋又转回到许菱上，问他父母的近况如何；赞赏他的年轻有为；叹他和谢小分开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