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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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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你又怎么知,我没有跟菩萨求过愿?

思于蹿到前方开路,两人合力扶起半昏半醒的方语,心里虽慌,楼的脚步却不敢太大,姨太们分两个过来帮忙。

“要快。”

“他们去了,小于儿,去抱妹妹,再帮你沉一起扶阿语楼。”又对沉知墨:“火车站附近有我们的人,他们会在那里接应你们,不用担心,他们认得你,你只要能到车站,往后再想办法。”

“没什么。”

“你说什么?”

她尽可能将更多衣服挎到上,光是大衣就了叁件,裹得十分臃,推门去,半截住抱听雨的思于,将女儿安置到臂弯。

“不就是发财、健康、平安……突然问这个?”

她摇,指尖抚过枕在箱上的方语的发,怕睡得不舒服,又用手托起方语的颈

“妈,你跟菩萨求了什么?”

“幺儿,我去喊车。”

她来不及挨个与她们贴面,不听到什么都是完,睛又落回方语上。

“你不信勒些的嘛?”

现金、船票、证件、几张大额的存折与支票,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兑,她一并,衣服捡了几件真材实料的制品,现不似以往,任它锦罗绸缎,过了时也一文不值,她又拉开卧室的床柜,将方语平日记事的本、二人仅有的一张合照通通丢,膝盖压到箱盖上,一气拉上拉链。

“快,我们去接小语。”她促思于。

她完全放松了,将车座,耳边是风的呼啸,她听见母亲小心翼翼地问她:

远方传来炮声,末的暮降临了。后院外边墙角蹲了一排难民,怯生生地打量着她们,肩上的重量愈发沉重,她生冷地回盯过去,直到难民们将颈缩回并不保的破布衫里才肯罢休。

“幺儿!啷个回事哟!”

难怪……

“你为什么……”

“幺儿,你啥意思?”

不像逃难,倒像富家小要赶去参加一场野餐。

车夫放车把,讨好地招呼她们上车,她低扫了一自己亮得反光的黑鞋,随着衣裙摆动,像电影女郎走路的特写。

一开门,沉兰早就在后院等着了。

“幺儿……票是不是不够?”

“小语。”她轻轻唤了一声,方语人没动,唯耳朵动了一,耳连着泛红的脖颈,显得很脆弱。

“好好的,小沉。”

转过街角,就看不见自己的房了,只见红的尖屋,再一个拐弯,连屋也消失在视野里,沉知墨这才觉亡之

她俯贴近,方语又叫了一声,在听清以后,沉知墨平静地直起腰命令车夫发,思于跟在车后追了几步,想起更要的事,一脑又跑回院

就在方语求愿的那天夜里,她也正在台上俯瞰一切。

“我……收拾些东西。”

“还不快走?”季曼笙打断她的提问,蹒跚向楼梯走去,临到楼,又回嘱咐了一句:“把净,都不像表了。”

“不成。”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季曼笙回两步住栏杆朝楼望了一,扭对思于:

“晓得了!晓得了!”

换一,即使神明,也没有东西能凭空索要。

她们刚杀死了一位军官。

她也轻松的神,思于趴在车旁将方语的衣角掖了又掖,十分不舍了:

她不理母亲,沉兰一面讪笑一面跟到她们后,手好端端揣在袖里,没有帮忙的意思。

她想她已经好了换的准备。

“坏婆娘,照顾好阿语和妹妹,我……再来看你们。”

她还是不答,沉兰自顾到街上去拦车,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时世还有车夫,街上连可以脚的地方都没几,看见车夫脏得反光的褂,她又有明白了。

沉知墨匆匆拭泪,凝在脸上的泪痕牵连肤刮起轻微刺痛。

“快走了!”沉兰倒张得不得了,神经质地左右晃,一双手揣不住,脆接过孙女搂着,沉知墨得以让方语完全靠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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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

她对母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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