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大胆的苏二狗(2/2)

“你确实不该辜负，因为这也是你人生的关键一步。”

他突然放大的声音不仅把萧鸾玉吓了一小，还让回廊里的万梦年和段云奕注意到两人奇怪的对峙。

他看到她微微睁大凤眸，显然也有慌张无措，像极了森林中受惊的小鹿，看起来灵动可人，分外好。

“我，我抱歉……”

萧鸾玉乍一听还有困惑，直到他忽然牵起她的手腕，她才意识到他想说的事指的是什么。

萧鸾玉的脚步一顿，想起已逝的萧锋宸。

“太殿已是考虑周全，末将并无他想，只是……”苏鸣渊略显张地握拳，费劲毕生所学思考接来该用什么样的字句来试探她的心意。

他盯着她的神，生怕她的眉目间些许的不耐烦，但是正如她之前所说的，她对他已经有所改观，现在正是她帮助他脱离苏家、永远追随于她的时候，他或许，或许可以尝试一次……

“解惑……难你不曾设想过脱离苏家？”萧鸾玉侧目打量他惊愕的神，哑然失笑，“看来你确实没想过。”

苏鸣渊慌忙给自己找补，而她只是摆摆手，“你有什么要事，慢慢说。”

“……也不是什么要事，就是……就是有一件事，我想……该是向您坦白的时候了。”

他担心自己的鲁莽吓跑了心上人，忍不住把声音放得更轻，如同从风中传递的低语，随着纷飞的朵拂过她的耳畔。

在他心里，她是那山上清冷自傲的灵鹿，既有过人的聪慧，又有十二分的谨慎，总是让他揣着满心的靠近，又满心失落地目送她远离。

有时候他也会嫉妒万梦年能够站在她边日夜陪伴，能够了解她、照顾她，揣她的心思，而他只能看似主动、实则被动地停留在远，像个莽夫不断地闷冲撞，只为了拉近一丝一毫的距离。

“我不知你经历了多少痛苦才会让你如此反抗自己的父亲，但是我想，比起摧毁苏家，你更渴望得到一份权力，可以让你站在和你父亲对等的度去质疑他的野心、挣脱血缘的枷锁……”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仍是在她主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涌现欣喜的——他无措地环顾四周，发现她的手中仍是牵着绳索的另一，将他牢牢圈禁在她的脚边。

她听到他低声应是，这才稍作宽心，拿起茶杯轻抿一，转而说，“骠骑军是我谋划已久却无从着手的一步棋，因为我边没有值得托付的将领，空有千军万，我一人难以顾全。”

苏鸣渊有些疑惑，见她起，立跟上她的脚步，“还请殿为我解惑。”

“你有其他想法？”

他一度想过放弃，的伤痛和的纠结如同两把利齿铁锯同时割裂他的理智，他时常在夜辗转反侧，第二天拖着疲惫继续练新兵。

他看到她微蹙的眉，心里也跟着揪起来，“末将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她还在轻声叮咛，告诉他这一步棋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却不知他心中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看懂了她皱眉时暗的警告，苏鸣渊一清醒了不少。

“你心里有数最好，你是少年将军，而非浪游，就算你天赋非凡，不好一军之表率，士兵们竞相模仿、嗜酒成瘾，到时候你都要悔青。”

“我……”

“……好。”

萧鸾玉听他的语气有些异常，转看到他复杂难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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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他说，“鸾玉，我喜你，很喜很喜。”

“……骠骑军正是急速扩招之时，刘永这些经验老的副将不必屈才来当太近侍，倒是洪耀、傅昌等人军龄稍短，以个人武力见，你需与他们沟通一番，再将他们送来太守府，如何？”

“或许您已经知……”苏鸣渊没有错过她瞬间了然的神变化，蓦地笑了起来，青涩俊朗的面容别样的豁达洒脱，“殿，我心悦于你。”

不可否认的是，她曾经看那萧翎玉愚蠢自大的模样，也有过夺位称帝的想法，那时候的她就像自己所说的，试图向父皇、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有多么聪的智慧，但是到了现在，她已不再是这样的心态。

“……如果这一步成功了，你或许会发现，比起回向过往的人和事证明什么，向前方的路途策扬鞭才是更有意义的选择，然而为时尚早，你只需抓住这个机会即可。倘若你怠于练兵、疏于训军……”

“殿！”

“殿，往后我会杜绝此类错误。”

他知，这段日的烦恼总会随着时间淡去，他也知，一旦所有的烦恼和遗憾不复存在，他可能不再有勇气去追寻她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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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次喝了些酒，睡得又快又沉，谁知一觉醒来看到大夫和属担忧的目光，才知自己又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