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荆山(2/3)

她复想起两日前在樊乐楼买来的酒曲，就着手开始甜酒。净手取了溪，往酒罐里兑，再放一小盅酿，埋在树，等来年开就能饮了。

“不会。”步文驰拿布盖上，“大不了换成吃蛇羹。”

芷不服气，“公主怎么了，我那么多个都没嫁呢。”

良芷顺着他目光看了一，忙，“不不不，别打扰他，功课不完，师傅回来又要骂他。”

步文驰怕师傅，也觉得有理，就帮着打手菜。洗米锅，饭后，良芷给蔺井留了，还贴地加了个藏在饭底，让步文驰给送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停顿让良芷刹不住脚，脚一差摔在地上。步文驰疾手快扶了她，接到良芷一脸幽怨的目光，他说咱们的小蛇算算时间该是已经破壳了，不及时分开会同

前这人一双桃，不知这波骗了多少良家女，良芷没好气，“放心，我要是剪发，必定拉上你剃度！”

不远有篱笆隔开一块平地，栅栏里一窝母带着一群刚生的仔依偎成团睡着。她的小骏见她回来，低低哧了一声。

谷底中分两岸，以一条半人宽的小溪隔开，溪潺潺，两岸满了奇异草，以及各蔬菜。

良芷这人武功不咋地，箭术还不错，但是她总是嫌弃市面上的弓太笨重，便央求步文驰给她量定，说好了两人比鸟，看谁得多，少的那个就要负责当天的饭。

步文驰嘻嘻一笑，“我那叫万丛中过，片叶不沾。”

这日，山林中两人追着鸟雀，步文驰领着她一路急奔，良芷连嚷着，“快快快，它要飞走了！”就在她要举箭待发时，跑在前的步文驰忽然刹住，嘴里一句“坏了！”

“你敢，我要驯养我的小蛇！”良芷起案上的一龙骨敲他，被他用自己的剑回挡回去，龙骨其实就是鹿骨，是良景上回打猎到一雄鹿肢解后剩的，良芷觉得好玩，就磨平了当使。

步文驰回来后便坐在杌上，在一旁打磨短弓。

他说的藏书，无非就是那数本野史，良芷面了一，方显独属少女的俏来，她挪了肩，顺势起脚踹他。

步文驰姿矫健，良芷没踹到实，不肯死心，又加了一脚，“说得好像你没看似的，你以为我是你啊，见异思迁，见一个一个，我替你打发的姑娘能从荆山脚排到王城门，”

“呵呵，你们是没嫁的多，但个个儿都收了不少男吧，你再看看你，说是公主，也没看你收几个，怕王后该疑心你是不是要往山寺剪发咯。”

把蛇放在毡上，步文驰将石铺好，良芷担忧，“这不会烤熟了吧？”

几日里，两人在荆山上四玩耍打鸟，玩得不亦悦乎。

幽静一间形状特异的小屋，野趣的叶匾，透光，门梁上挂着甲，墙上挂了满墙的鬼面，桌上是还未制好的火鼠。木制的傀儡堆在角落。

师傅外云游不在荆山，只能自其力，两人打算生火饭，步文驰看了一溪对岸亮着烛火的小屋，问：“要不要把那家伙叫过来一起啊？”

步文驰一只手臂搭在她两肩，“说真的啊，你是不是偷看你外公那些不正经的藏书看多了，对男叶公好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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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打闹闹，沿着山路越过一派糟糟的树林，拐了一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