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2/2)

“这事先别跟爸妈提，等妈...”他忽然丧气地垂手，“等妈好一再说。”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他们彼此间不必再说什么，同样血脉的亲人，总懂得对方想表达的。

“那你呢？不是说要带男朋友回家？”

颜鹤径无赖地笑，说：“我也分手了。”

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瘦小了？她在病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床单能把她整个人吞去一样。医院很和，她还带着父亲为她买的那漂亮帽，线织来的纹很好看，看起来的。

他们沿着小径一直向前走，拐路，叫了一辆车。

“怪不得团年时嫂没来。”

颜鹤径说：“走吧，哥。”

哥哥一直不如他，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他就哭鼻。颜鹤径上前扶住颜松影的胳膊，轻轻拍了拍，无声地宽。

这是颜松影第二次离婚。颜鹤径很无可奈何地想，他们兄弟的路怎么都这样坎坷。

颜鹤径十分惊讶：“不是吧！”

第7页  -

年后母亲的状况就已经不好了，癌症复发，一天比一天憔悴，所有的化疗白了。刚开始不想通知儿们，现在怎样都瞒不去，最后一面要在母亲清醒的况见见。

颜鹤径哑着嗓叫了一声“爸”，父亲醒了，并不大的睛恍惚了一，才看清他的儿们。

“哥，”颜鹤径看看他哥的脸，“你怎么像又老了许多？”

黑的夹克，看了颜鹤径一，中竟许多脆弱。

“去说。”父亲的指竖在了嘴上。

沉默了一会儿，颜松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要是我们晚年都孤一人，就一起搬回老家住吧，兄弟两个人陪着对方老死也比一个人老死好。”

父亲是个烟鬼，在厨房的油烟机躲着过烟。现在他拒绝了烟，说母亲闻着会难受。

她在睡觉，父亲坐在旁边的椅上打盹，不断向，似乎上要栽倒地上去。午后的光斜在父亲的背上，母亲的脸上一片暗暗的影。

他想让车的气氛轻松一些，专找能让颜松影生气的话来说。谁知颜松影反应不大，和颜鹤径一样的眉往里皱，语惊人：“我最近刚离婚。”

颜松影先燃了烟，之后他递了一给颜鹤径，于是算上司机，车有三个男人都在烟。颜鹤径是嗅不到那让不烟的人憎恶的味的，他觉得飞机的劳累消除了一些。

--

颜松影了烟，蜷着上半，衣领被海风起来，黑圈很重。

“不可能。你一个人孤独去，我不可能孤独到老的。”颜鹤径踢他哥一脚，忿忿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