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慷慨陈词辩利害（1）(2/2)

第4章 慷慨陈词辩利害（1）  -

府邸距此不远，虽然三家分开居住，但却是一家人。张焕被抓狱，两位叔父得知消息，就算是张宁不过去邀请，两人也要前来与柳氏和张宁一起会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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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鸣默然扭望着张九皋，沉声，“以三弟之见又该如何？此刻在朝中李林甫一手遮天，吉温仗着李林甫的权势才肆意妄为，也只有李林甫才能压得住吉温，立成贤侄才能得一线生机……你倒是说说看，不去求李林甫，倒是求谁？”

张九皋一时语，只得黯然叹，抓座位坐垫神变幻起来。

张九鸣这话一，柳氏和张宁还没有说什么，张九皋却涨红了脸反驳，“大哥被李林甫构陷罢相，此仇焉能忘却？况且，我们张家虽无权势但却是士族名门，怎能去求李林甫这佞、与小人为伍？”

“再者，立成是太边的人……这就更容易引起圣上的忌惮和猜忌……”

“两位叔叔，这可如何是好？”柳氏惶然，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张九鸣皱了皱眉向张九皋沉声，“三弟慎言！”

柳氏毕竟是不参与政治的妇人家，张宁也终归是年轻人，看问题不如张九鸣和张九皋这两个朝中的“老”看得远。虽然祸事上门，却远不知问题的严重，此刻听两人这么一说，心神俱震面如土，有些惶然不知所措。

沉良久，张九鸣才黯然叹，“大嫂，仪和，立成心沉稳谋逆是断无可能的，只能是小人构陷。前些日，我听说立成得罪了御史中丞吉温，当时就觉得不妥……果然，事不过短短几日，祸事就上门了。”

张九皋嘴哆嗦了一，生生咽后面的不忿之词，默然垂首再无语。

“当真是飞来横祸。当今圣上对谋逆之事分外看重和，有任何蛛丝迹都不会放过——所谓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我倒是觉得李林甫这真小人比陈希烈这伪君上甚多！”张九鸣嘲讽地一笑，“三弟是将作监少监，李林甫的儿李岫便是你的上司，我等可以考虑走走李岫的门路。”

“这吉温险诈睚眦必报，但偏偏又得李相和圣上信任，这几年也不知有多少人吃亏在吉温的手上……哎，立成侄儿还是太过年轻气盛了些……”张九皋也叹息，转望着张宁，“仪和，你去陈相府上，他如何说？”

张九皋也沉着脸应是，“正是如此。别的罪名或许有开脱之时，但这项罪名……无论是真是假，圣上都极其看重……”

天威难测，张焕又被构陷谋逆大罪，纵然是不死也要被脱层，一个搞不好就要株连张家全族。所以，张九鸣张九皋两人面沉，厅中的气氛非常凝重压抑。

“吉温是李相走狗，备一份厚礼去求李相通，或可有一线生机。”

“不要说立成贤侄，御史大夫王鉷当年承受皇恩权势显赫一时，也因为被牵连谋逆大案，前些日也被诛杀，王氏满门放……”

“果然如此。当年大哥在日，对这陈希烈颇多看顾。可着老匹夫一也不念旧，世态炎凉人冷至此，令人无话可说！”张九皋愤然拍案。

张宁脸有些发白，起恭谨，“回叔父大人的话，小侄没有见到陈相，陈相闭门不见……”

张九鸣默然很久，才轻轻，“当今之计，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