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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忽然向他靠过来，符衷还没反应过来就先了耳朵，撇着眉一动不动地躺在枕上。季垚吻了他眉边的痣，符衷惊喜地眨了眨睛，心怦怦直。随后季垚从他上翻去，坐在掀了的被褥里把手指伸发，往后理了理。符衷坐起来把腰带绑好，瞟了时钟，说：“你再躺会儿，我七钟来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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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垚事先把两人的衣服都熨好，吃过放了枫糖和的桂圆之后就换好衣服，带着小七和狐狸门了。昨天他们酣畅淋漓地行了一场事，年轻人的血气是可怕的，更何况是积压了八个月的寂寞和渴望。不过他们谁也没喊累，神采焕发的样仿佛脱了衣服还能再来三百回合。

季垚亲亲他的脖和锁骨，再胡蹭了蹭，然后抬起，眯着睛笑：“早安。”

埋在符衷脖颈边上不作声，符衷只能听见他气的声音，渐渐变得悠、平静了。符衷轻轻帮他揩去额的鬓边的汗，就这样默默地守着他。

“早饭。”符衷回答，“吃过早饭咱们就到时间局去。今天还要去见主席呢，你忘了？”

符衷抬起手指季垚左边上的一颗小小的红痣，这颗痣上边覆盖着一个鲜红的吻痕，符衷用拇指挲着它，看着季垚的睛回答：“早安。”

“这么早起来什么？”季垚过了半晌才瓮声瓮气地开问，听起来像是梦话。

坐在车上前往人民大会堂时，天气晴朗、寒冷，手里的咖啡是、香的。车队是国务院专派的，前着国旗。季垚看着大路两旁奔腾而的景，转就急遽后退，无影无踪了。忧伤的白雪覆盖着整齐、洁净的行树和的绿篱，一幢幢屋宇也覆在厚厚的积雪之。他一想到即将席一个非比寻常的典礼，立刻神抖擞起来。

星河自动拉开了客厅大台的窗帘，远楼上的灯光如同荧荧小火漂浮在阑珊的夜里。到都静悄悄的，于是可以眺望到很远的地方，海事局的牌被炸毁了，现在临时虎虎地搭起了一架风旗。在群鸟飞的地方，一缕曙光正被鸫鸟的翅膀轻挑着往混沌沌、黑乎乎的地方袭来，接着便能看清一排排的电线杆，周遭的事都在渐渐廓清。

“收到，官。”符衷乐滋滋地回答，穿好鞋上迈着士兵的步伐走到外面去。小七听到动静后立刻从窝里爬起来，摇着尾跟符衷走厨房。

季垚却从床上一跃而起，站在厚的地毯上掩好敞开的睡衣，将衣襟掖腰里：“床上没你我睡不着。今天是个大日，我得多时间来准备。就这么办，士兵，早饭是你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