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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简瞳这样声细语地认错时，闻砚都不太狠得心来真跟他计较什么，但此时此刻，闻砚低看着简瞳，心里突然“咯噔”一响，浮现了一似曾相识的微妙觉。

瞳瞳有些委屈：“我就是瞳瞳啊，哥哥才一天没见我，怎么就认不来了？”

“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闻砚顿了顿，“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镜湖的意志吧？简瞳现在在哪儿？你把他怎么了？”

他渴望被闻砚接纳，渴望着闻砚的偏，所以才以合的姿态再度回到闻砚的边来，但他费尽心思，不是为了以一闻砚可能会喜的假象来谋取闻砚的，他希望被接纳的是他原原本本的模样。

瞳瞳愣了一，他之所以在医院里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就是因为作为主人格的简瞳一直在抗拒合。虽然瞳瞳占据着主导地位，简瞳没有办法拒绝合，但他仍尽可能地拖慢了度。

简瞳嘴角微微上扬，他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同闻砚说：“我就是简瞳，简瞳和镜湖的意志是同一个人，这让你很难接受吗？”

“你不是他。”闻砚斩钉截铁地说。

闻砚不动声地问：“瞳瞳，昨天晚上有月亮吗？”

在瞳瞳缄默的间隙，闻砚退后了一步，和瞳瞳拉开了距离，沉声问：“你是谁？”

“欸？”瞳瞳惊讶了一，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睛，有些困惑地看着闻砚，“哥哥，我是瞳瞳啊，是你的弟弟瞳瞳啊！”

闻砚在和简瞳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已经可以准确并快速地分辨这细微的差别，他瞬间冷静了来，前这个人似乎并不是简瞳。

他站在那里，像极了一朵迎风招展的罂粟。

他们共享一切，但并不认同彼此。

前的瞳瞳突然收起了原本小心翼翼的姿态，他笑了一，角那一抹红，为他增添了一丝简瞳没有的妖异：“没错，我就是镜湖的意志，但我也是你要找的简瞳。”

闻砚一愣，警惕：“什么意思？”

瞳瞳打心里不认同那个抛弃自己然后去讨好闻砚的法，所以即便他共享了简瞳的记忆，也知这句暗号的一句——昨晚没有今晚有，却并没有选择对上暗号。

现在站在闻砚前的这个人，虽然相与简瞳的相差无几，甚至就连看到闻砚时脸上绽开的笑容都一模一样，可他和简瞳，还是存在着微妙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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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已经合的现在，简瞳仍然在抗拒着他，这让合变得很不彻底，他们虽然已经合二为一，但并没有合成一个真正的整，仅仅是瞳瞳靠着自己的实力，蛮横地压制着潜意识中属于主人格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