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养计划 第5节(2/3)

邢以宁哼笑了声，“梅学士是个能忍的。“

他着针尾，熟练地起了针，对元和帝回禀，“臣今日来阁，一见梅学士，就觉得不对劲。”

“陛也亲政几年了，今时不同往日，让人看见徒增笑话。”用神示意邢以宁过来包扎伤。

寒凉如冷玉。

梅望舒住肩膀酸痛，手肘用力撑了几次，撑坐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大病，臣向来寒，邢医官言辞夸大了几句罢了。”

“门在外，行程仓促，讲究不了太多。”

一时间，阁的隔断间，只剩贵妃榻上被攥着手的梅望舒，和旁边站着望天的邢以宁。

平日里惯常喜怒不显的年轻天，此刻终于了与平常不同的神。

梅望舒笑了笑，没把恐吓当回事，“这不是等着邢医官妙手回吗。”

“信原。”她只得像从前那般唤了声，“信原，放手。

御前侍们慌的收拾问安声中，元和帝张开掌心，被碎瓷划破的掌心缓缓渗血来。

“你是不讲究，遭罪罢了。”邢以宁一边查看一边摇，“年纪轻轻的，落了风的病，以后准备着肩酸背疼老寒，碰到雨天就卧床，熬一辈吧。”

“这个称呼听得够多了。朕要你像从前那样称呼。”元和帝神沉郁，语气平静却固执。

“哎哟，陛的手……”

苏怀忠带着两三名御前侍轻手轻脚收净了地上碎瓷，悄无声息地避走。

“不好，为何不早说。”

邢大夫一边探查，嘴里一边念叨着，“寒，脾虚，气。旧疾有复发的迹象。梅学士京这几个月，莫非半路上掉里了，大冷天的被人捞起来？”

“谁敢笑话，朕诛了他。”他低沉地。

她看得心惊之余，又有几分无奈，像以前惯常安抚那样，轻轻拍了拍手背，示意圣上放手。

贵妃榻另一侧，始终安静端坐着的圣上，不知何故把手里的茶杯碎了。

手背因为太过用力绷起了青，神如暗火焰熊熊燃烧。

碎瓷散落满地。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耳边忽然传来咔啦一声轻响。

她试着把手回来，试了几次，被攥住的力却越来越大，隐隐约约的血迹从手掌隙渗来，也不知被碎瓷划了多。

梅望舒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气话，在臣等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莫要当着朝中老臣的面说。臣的手——”

陛犯起了执拗，梅望舒从来拗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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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望舒哭笑不得，耐着解释，“有上百护卫随行，怎么可能。回京走的是京杭路，坐了大半个月的船，或许沾染了些气。”

邢大夫极为不满意这个答案，“普普通通路行船，也能受寒到如此程度？去年给你开的泡澡的药方呢，路上一次没用？”

“若早说了，这次江南的差事，本不必你去……”

元和帝固执地不放手。

边经常挂着的淡笑消失了。

苏怀忠的惊呼声跟着响起。

她挣了几次都挣不手来，只得恳求，“陛——”

。

梅望舒勉往后让了让，避开了圣上过于亲密的接，忍着酸麻，“针灸有些难受。没、没什么大碍。有劳陛挂怀。”

元和帝似乎完全觉不到疼似的，渗血的手掌伸过去，直接攥住了梅望舒搁在贵妃榻上的手。

黑的眉拧起，狭眸里带几分震惊，困惑，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