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驯养计划 第4节(3/3)

完了。

接着又上了第三个青瓷盏。

里面呈着半碗淡金的槐，甜香糯，终于盖住了之前的满辛辣。

阁里面着地龙，原本就温如，梅望舒的三盏饭后茶喝完，光洁的额上渗一层细细密密的晶莹汗珠，生生一汗来，贴的单衣都濡了。

对面始终安静喝茶、一言不发的圣上，盯着她用过三茶盏，才开，“脸上总算有些血了。姜参汤确实有效，以后里每日备着。”

侍撤碗盘后，元和帝又吩咐拿棋盘。

“浮生偷得半日闲。朕近日新得了一副玉棋，雪卿有没有兴致，陪朕手谈一局？”

梅望舒接过苏怀忠递过来的汗巾，着额角的汗，无声地叹了气，“臣自然愿意奉陪，只求陛今日再不要臣第三碗姜参汤了。”

元和帝中的笑意更了些。

“百年老参炖的汤，你还想一天喝几碗。别只顾着汗，认真棋，不许故意放。若是放太过明显，朕少不得要赐你姜参汤了。”

“嗒！”

阁里不时响起清脆的落声。

元和帝的棋力比起以前虽然步了不少，终归比不上梅望舒曾经费许多时日打谱的琢磨功夫。

她一心二用，赏玩着罕见的玉棋的同时，并不妨碍她落布局，轻轻松松把圣上杀了个片甲不留。

元和帝在她面前输棋输惯了，并不以为意，数完了目数，立刻重开一局。

两边刚开局不久，空旷安静的阁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苏怀忠来回禀，“陛，邢医官来了。说今日是定好的给陛请平安脉的日。”

梅望舒立刻放白，起行礼，“陛龙要，棋可以改日，臣请告退。”

元和帝颇觉得好笑地看了她一，“旁人和朕如此说话也就罢了，雪卿怎么也学会这。以前邢以宁给朕看诊的时候，你哪次不在？坐吧。”

御前随侍的十几名女侍无声无息地忙碌起来，放层层金钩纱幔，关闭所有木窗，亮四周烛火，准备温汤。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只留苏怀忠服侍御前，梅望舒坐在窗边，其余人全鱼贯退。

片刻后，阁外传来了脚步声。

中最得圣心的御前医官，邢以宁邢大夫，背着医箱，穿着一袭净括的石青医官袍，悠然掀开纱幔，走了来。

“恭请陛圣安。”邢医官惯例问安，“陛近日觉如何。旧伤可有疼痛复发的征兆？”

阁最里面的金丝楠木隔断后方，放了一个供平日休憩用的罗汉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