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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信与众人辞别，便离开了镜谷。

“阿真，不是的。”素凝曦温柔地说，“他从未厌憎过这个人世，他厌憎的……只是他自己。”

镜谷发生的事瞒不住天人，南胥月第二天便也知了此事。

她想起把凝曦带回谷后，曾欣喜地告诉她，她上了一个半妖，他大却孤独、冷酷却温柔，她喜他柔亮顺的银发，清冷如月的眸，还有绒绒的耳朵，每次碰到，那张苍白的俊颜便会泛起可的淡粉，让她忍不住想要抱抱他。

彼时他正在碧霄客，傅澜生发了符纸鹤传信于他，符纸鹤上说不清楚何事，只说是十万火急，人命关天，他放心不这个吊儿郎当的朋友，便从两界山赶到了碧霄。

——桑岐今日之恶，其因不在我，而在镜谷。

“，他是族祭司，半妖桑岐，他憎恨人族，与我们有仇。”她听到自己满怀厌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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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死凝曦的，究竟是桑岐，还是她……

谢雪臣也不多留，握着暮悬铃的手腕往怀里一带，揽住她的腰肢，便御风而起。

秋旻愕然看着素凝真，失声：“师父，您这是怎么了……”

看向谢雪臣，片刻后哑声：“谢宗主，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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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她拒绝镜谷谷主之位，反抗师父安排的婚约，甚至舍弃自小相依为命的妹妹，只为和那个半妖相厮守。

暮悬铃夜袭镜谷，被谢雪臣带走了。

——有在我，暮悬铃不会成为明日的桑岐。

素凝真比任何人都清楚，谢雪臣说的，是事实。

素凝真失神地看着脚，心中仍在想着谢雪臣先前说的那番话。

秋旻气急地看着谢雪臣带走暮悬铃，着泪问素凝真：“师父，你这是为什么啊？谢宗主对这个妖女一再纵容，总有一日会酿成不可挽回的损失的！”

——是镜谷对桑岐的所作所为，酿成了今日苦果。

谢雪臣了：“有劳玄信大师了。”

暮悬铃也有些讶异，这个素凝真一向对自己喊打喊杀，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素凝真恨那个半妖拐走了她唯一的亲人，她拼尽全力想要留，但最终什么也没有留。

玄信意味地看着谢雪臣，：“谢宗主，一路小心。”

她担心暮悬铃会成为明日的桑岐，但是今日的桑岐，何尝不是当年镜谷的苦果。

玄信大师徐徐现，微笑：“此间事了，我也该回悬天寺了。谢宗主，我便带走了。”

他恍惚了一会儿，才被傅澜生唤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