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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宗主从何得知族侵之事？”她质问。

镜谷偌大的议事厅只有谢雪臣与素凝真当面对质。

“你自称镜谷砍断他右臂，他对镜谷有仇大恨，但那日他却对你手留，令暮悬铃活捉你，便是为了问素凝曦所在。素凝曦最有可能的埋骨之地，便只有镜谷。”

素凝真自以为防守严密，没想到还是让族之人成功潜，脸顿时更加难看。玄信亲自手，从镜谷中找到了所有族，押送至镜谷月外，由谢雪臣与素凝真说清事原委。

谢雪臣一丝不差地推测了前因后果，素凝真知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只有灰败着脸叹一气，低沉重的颅，哑声：“谢宗主猜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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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声音嘶哑而虚弱。

素凝真脸一变，抓着桌角的手青浮起，指节发白，她死死盯着谢雪臣，咬牙不语。

“二十几年前，桑岐与镜谷女修相恋，被断一臂，受重伤，其后闭关多年，关后第一件事，便是血洗明月山庄，而明月山庄庄主凤栩的前一任夫人，便是镜谷大弟素凝曦。”谢雪臣将往事娓娓来，“七年前之事，我虽不记得，但也知不少。明月山庄沦为火海，化成废墟，而山庄后的坟地更是被尽皆翻，一片狼藉，像是在寻找什么。他是在寻找素凝曦的尸骸吧，但显然墓之中一无所获，否则便不会把所有坟墓都挖开了。”

“素谷主虽不愿说，但我也能推测一二。”谢雪臣，“与桑岐相恋的女，便是素凝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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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月未见，素凝真仿佛老了许多，角的皱纹了几分，神之中也少了几分锐气。此刻她冷冷瞪着谢雪臣，有些嘶哑的声音说：“谢宗主不请自来，我镜谷藏灵之地，恐怕于礼不合。”

“当年，桑岐对我素凝曦有非分之想，但凝曦天生元之，资质超凡，受师父喜，又早已与明月山庄的庄主定婚约。桑岐不死心，想掳走她，所幸被师父阻拦。后来桑岐被打伤逃走，凝曦也……嫁明月山庄。只是她红颜薄命，生秋旻之日便香消玉殒。事过去那么多年，我以为桑岐早已放，但明月山庄遭劫，我才知，他一直想要报复。”素凝真咬牙切齿，声音微微颤抖，“她已经死了，他还不放过她！他血洗明月山庄，杀了凤栩，还去挖开凝曦的坟墓！”

素凝真摇摇坠，脸越来越白。

素凝真似乎并不领，她面有愠。

谢雪臣负手而立，神淡漠。

“族夜袭镜谷，我得知此事，与玄信大师前来助阵。本以为桑岐会亲临，不想他只派了手前来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