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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曦是真被吓到了，抓着闻斐的手都不自觉掐了几个指甲印，结果好端端一盆泼去就成冰了，她是真没见过。只经此一事，倒是真切的意识了北州到底有多冷。

闻斐这时才转过来，冲褚曦眨眨睛：“泼成冰。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两人打斗，原本穿的就不厚实，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若是再被一盆冷兜浇，毫无疑问是会被冻坏的。褚曦见此都没忍住惊呼一声，几乎以为这是要害人命，抓着闻斐的手都攥了。

面两伙人又吵了起来，不过之前一番争斗该赢的赢了，该罚的也罚了，便算是过去了。败者不服继续挑衅，于是双方又约了去比箭，直让人担心这鬼天气里弓还拉不拉得开？不过不弓拉不拉得开，面闹闹哄哄终是离开了，竟也没人留意到台上的两人。

“这……”褚曦有些惊讶的睁大睛，没想到闻斐说的闹竟是打架。在她心中军营里该是军纪严肃的地方，是军容整肃，是令行禁止，军士又怎么能像市井无赖一般逞勇斗狠？！

于是褚曦一登台，便瞧见面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旁边还有泾渭分明的两伙人吵闹不休。

褚曦于是又向校场看去，结果就见胜者那方有人匆匆跑走了，不一会儿喊着“让让”跑了回来，手里却端着一盆还微微冒着气的。于是她愈发不解，不知面是要闹什么，再看去却见那端的人跑到近前毫不犹豫，竟是直接将那一盆向对手泼了过去。

她说得一都没错，面的争斗并没有持续多久，便以一人被打倒在地为结局了。那人被压着挣扎不起来，最后只好愤愤认输，而认输的人是要接受惩罚的——这是惯例，所以在那人言认输的那一刻，围观的士卒们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褚曦还来不及想闻斐的态度，就见那泼去的刹那间就凝结成了冰，白茫茫一片泼洒去，洒了败者一一脸。后者立刻“呸呸呸”的脚拍打起来，显得几分狼狈，但显然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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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曦一看确实到为止，便也放心来，又好奇：“会罚什么？”

闻斐知她想说些什么，牵着她的手了，解释：“没事，这里是校场，他们这不算斗殴，只能算比试。你看着吧，不会有人死手的，一会儿打输的人会愿赌服输。”

闻斐没给答案，抬抬：“你自己看。”

都是来看闹的，闻斐也不去和人挤，熟门熟路带着褚曦便来到了校场旁的台。这里是负责练兵的将领发号施令的地方，寻常没有军士敢往上跑，这时正是视野独好。

然而闻斐却没什么反应，似乎对于方的恶行不为所动。

背和脑袋几乎什么也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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