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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堆谢徐局的话，就只好返回双村了。

当他坐在北行的公共车上，望着车窗外绿意盎然的山野，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难受的不仅是他没有贷到款——这结局实际上比他预料的还要好；他只是不忍心目睹妻那双殷切期待的睛……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四人帮”垮台以后，中国最为瞩目的现象之一，就是文学在全社会的大爆炸。从刘心武的那篇小说开始，以社会问题为主题的文学作品，哪怕是一个短篇小说，常常立刻就引起全社会的喧哗。也许有史以来，中国文学直接的社会效应从未达到过如此大的程度。

（究其原因需要冗的篇幅，这里就不再累赘了。）在这状况，作家这个行变得异常地吃香起来。一时间，有志于此的人多如。文学作品的数量逐年骤增，犹如决堤洪；来土淹，各文学杂志纷纷面世；中国看就要成为文学的“超级大国”了。

当然，这好现象中也包一些令人忧虑的成份。有许多人因文化革命耽搁了学业，理工科没指望，就在这方面寻找路，因此将文学成了纯粹的谋生手段。另有个别人对此几乎中了法，竟丢了工作，撇妻室儿女，夹着成堆的废稿和报刊几句敷衍的退稿信，一脸宗教般的狂，年周转于各编缉。

为了迎合这文学的狂涛浪，有许多文学单位的报刊杂志，纷纷办起了什么“文学讲座”、“刊授大学”、“函授大学”……以此满足和引成千上万的文学青年。尽这类活动收费实在不低，但参加者蜂涌如。一霎时，由主办单位钱雇用的一些已经名的作家，纷纷到各地去行演讲，听众竟场场爆满。有时候，这类“讲座”还售门票，并兼售演讲者本人的著作，使得这类活动让各方面都受益非浅。

三四月间，省作协《山丹丹》文学月刊的文学讲座在黄原地区搞面授活动。来讲课的有著名老作家、省作协副主席黑白和新近冒来的“第五代”诗人古风铃。

在黑老的关怀指导，黄原地区去年初就成立了文联。此次活动就由地区文联协助《山丹丹》编辑来搞。因为黑老亲临讲课，地区文化局也面了。

客人到达的当天晚上，田福军就以地委和行署的名义，在黄原宾馆宴请了黑老一行人。

席作陪的有文、卫、的副专员，兼着文联主席的地委宣传；当然也少不了地区文化局杜正贤和文联副主席、诗人贾冰。杜正贤的女儿杜丽丽已经是《黄原文艺》的诗歌编辑，又是这次安排活动的工作人员，因此也参加了这个隆重的宴会。

为了确实安排好这次活动，地区文联在黄原宾馆和黑老他们相邻的楼层包了两间房，贾冰和杜丽丽各住了一间。贾冰负责侍候黑老，杜曲丽负责陪同诗人古风铃。

几年来，杜丽丽在贾老师的指导，已经成了小有名气的女诗人；不仅在省级刊上发了一些诗，而且还在《诗刊》上了一次面。起先，她的诗师承贾冰；后来，便自然地在意识上超越了她的老师，加了新诗人的行列。不过，她知，比起古风铃，她已经又成了落后派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