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一天一个，几句话就完事，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个，比写日记容易持，家里已经存了两大箱了，那么的年月日，也只积攒了两大箱而已，岁月真是也厚重，也单薄。

来陕南第七天，箱里已经有七颗星星了。

***

老警察忍不住“嚯”了一声：这人像画得可真，更关键的是，这人得太有“特”了，相当好认——职业原因，他最怵“大众脸”，通缉画像发去，如泥海，再心的朝群众都认不人来。

老警察笑笑：“人家是专业的，有功底。”

电梯到达楼层，聂九罗先一步跨了去，炎拓随后跟：他的房间和聂九罗的其实是两个方向，但他没急着回房——他站在电梯，一直目送聂九罗，直到看清她住的，是走廊靠左边的倒数第二间。

钢制的电梯门上，隐约映两人的影像，看得，炎拓对同乘者毫无兴趣，一心只想回房。

服务员正帮炎拓办理住，但不便怠慢警察，赶伸手接过，和老警察一样，她第一反应也是这画画得好：“真有才，十分钟不到就画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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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兴坝乡的玉米地里什么呢？偷玉米吗？还有，他那只鸭呢？嘛不带上来？留人家孤零零一个在车里过夜。

电梯来了，于礼貌，聂九罗侧了，让带行李的先上，及至她了电梯、想摁楼层时，手才抬起，就放了来。

一，孙周白天被狗咬伤，晚上被人用帆布袋拎走了，报警。

二，兴坝乡有个女人疑似失踪。

他已经先摁了，也住四楼。

聂九罗往边上站，和他保持社距离，然后盯住电梯门，只等门开，她好跨去。

她写这些，可不是为了分析：她习惯把一天中发生的、有印象抑或是新奇的事儿写来，折成星星留存——别人折幸运星，大多是为了许愿，她权当记日记。

***

无聊的时候，她会开箱，随手捞起一个，拆开过往的某一天，尝试着和往日再会——有时候，纸上的那些事儿，她还会有印象；更多的时候，早已不记得了。

炎拓看向画幅，画得是好，这脸太有生气了，神态特，都抓得恰到好。

他把画纸拿到前台，让酒店复印一份留样，叮嘱让客房、后厨以及安保各的员工都认一，有没有对这张脸有印象的。

聂九罗三两笔给人像收尾，递给老警察。

聂九罗走过去，和他一起等。

一共写了三条。

末尾记年月日，写完了，她三折两绕，把纸条折成个立的星星，眯着睛瞄准不远的行李箱，投了去。

再睁时，觉已经睡了很久很久，然而屋漆黑一片，摸过手机一看，

困意上涌，聂九罗低掩，打了个哈欠。

虽说警察是职责所在，但大半夜警，也是辛苦的，聂九罗把两人送到酒店门才转回房，离着几米远，就看到炎拓在等电梯。

守着一个在大堂画画的年轻女人，这场景不可能不引人注意，炎拓往这看了一，不过，他似乎没什么好奇心，很快收回目光，径直走向前台。

聂九罗揿了灯，疲惫睡去。

三，两次遇到一个叫炎拓的男人，他车的副驾上坐了只绒鸭。

***

就在这个时候，炎拓极快地偏过，看了她一。

聂九罗回房之后，稍事洗漱就上了床，不过没忙着熄灯就寝，她把文袋拿到床，笔和一张条纸，略一沉，在纸上开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