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3)

他觉得这一趟，自己是真不行了。

但一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立活蹦呢，除非……

丁盛双目血红，神虚无，角僵着诡异的笑，腕上力不断加，刀尖一，丁碛单手本撑不住，不得不抬起那只捂住伤的手，两只手与之抗衡。

但看着丁盛那张因着无限近而无限放大的脸，心忽然燎起烈火，火上浇历历不甘：宗杭杀他，是以牙还牙；易飒杀他，是给陈秃气，自己都不算死得太冤枉，但你丁盛，什么玩意儿？

侧有斜斜的影一晃，丁碛猛一抬，一声“谁”还没来得及，一索突然自后将过来，然后狠命一拖。

这力奇大，丁碛猝不及防，向后栽去，心知不妙，一手狠抠住地面，正待稳住，后背骤然刺痛，低一看，小腹上已冒带血的刀尖来。

这觉太糟糕了，但也似曾相识：当初在鄱湖的船上后厨里，和宗杭对阵那一次，也是一样——明明那么孱弱、一拳足以撂倒的人，忽然间力奇大，让他这个有过十几年功夫底的人都要落风……

丁碛想笑。

着着，前渐渐模糊，手也无力地垂了去。

丁碛咬牙，一只手向后抓探，揪住那人发，正想把人揪翻过来，哪知那人刀一，又刺了一刀。

丁碛想站起来，刚一欠，腰腹上两创血涌不断，他一把抓起丁盛的外衣，团起了死死捂住伤，摇晃着站起来，只伸一只手，戏谑似地朝丁盛招着：“来啊，再来……”

***

看到丁盛，光着脚，只穿睡时的衬衣，表怪异，斜的刀尖刚好滴一滴血来。

僵持间，丁盛毒一笑，一边的胳膊肘忽然垂，狠狠抵推丁碛的一个伤，丁碛前一黑，几乎蜷成一团，见着刀尖重又，觉得伤的不是血，全是残存的气力。

这个老，瘦瘦，小小，支使了他一辈，凭什么觉得，还能支他的生死呢？就凭着偷袭？信不信他一只手就能拧死……

又一次抬拳时，忽然了力气，再抬不起来，他一栽翻在地，息良久才慢慢刀，刀尖在丁盛的心窝上挪移了会，确信位置无误后，吃力地了去。

这一，真个血如注，丁碛往前扑倒，一只手横腹，拼命去捂伤。

指间温的血汩汩，丁碛拼尽力气抬去看。

雪又大了，漫天飘飞，在丁碛的视线里都舞成了血红，他昏昏沉沉地伸手在边上摸索，终于摸到了之前丁盛衣服里掉来的那团纱布，抓起来之后，一一的，揪攥了往伤里。

砰的闷响，一声，又一声，丁碛红了，嫌地不够，又拿拳拼命砸捶，也不知过了多久，丁盛固然是昏死过去，脸一片血模糊，丁碛三刀伤里的血，几乎在周汇成了小湖泊，更别提刀还在肋。

侧响起脚步声，刚积的薄雪被脚步压实，发细碎的声响。

伤太熟悉了。

第122章

他不会犯那让对手还能醒过来、还能继续攻击他的错误。

还是那句话，我死可以，你陪着我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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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引有些多此一举，刚招了两，丁盛已经卷带着风恶兽般扑将过来，刀直刺向丁碛肋，丁碛一来盘已经虚浮，二来没想到他来势这么猛，居然被冲撞得双双栽倒——好在疾手快，抬手就扼住了丁盛的手腕，生生把刀尖阻在了距离心窝之外两三厘米。

居然是丁盛。

他牙一咬，计议已定，腕上猛一用力，将刀尖带偏往肋，然后骤然松手，丁盛没料到阻力会突然撤去，刀径直了去，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丁碛用尽浑的力气翻一带，把丁盛压在了，解放来的双手死死控住丁盛的脑袋，抬起了狠狠砸往地。

不怕淹、不怕火烧、不怕刀砍，近在咫尺，束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