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世间安得双全法(3/3)

载。如今来，虽不及当年神勇，但辈分、名望却是极的。

无端端的，天养哥还叫了可哥作陪，等太酒醒吃饭……如此抬举太么？车宝山心中冒起一个可能的理由。

驾车过海，及天宝大厦的大门，车宝山正撞见面无表的太迎面走来——他认太，太却不识得他。

两人肩而过。车宝山回望向那似乎披了一层寒霜的魁梧影。

“车仔！”神仙可先看到他，挥手示意。

“可哥。天养哥。”车宝山拉开椅坐，“太怎么走了？”

“艹。”神仙可爆了声，桌上两张千元港币，“人家肯同我们坐，已经好俾面了。我们哪请洪兴战神吃饭？”

蒋天养闻言笑笑：“论洪兴战神个朵，亚可你可比他资多了。”瞥了一刚才太扔的房费，蒋天养的面变得有些似笑非笑，“这个太，好大个人了，行事还像细路仔一样。车仔，你想吃什么，自己叫。”

车宝山微笑，叫侍者上了份omelette。

“上风，火石洲一战，洪兴的安家费是蒋天生与太一人一半。不过好似太那边筹款不太顺利。蒋天生放话来，如果到月底太还筹不到半数安家费，便由蒋天生垫上，说是为了安抚洪兴面人的军心，但也无异于明踩太莫财(2)了。太这时候的心，恐怕好不到哪里去。”

蒋天养笑：“何止是好不到哪里去？我看太的绪已经到了，随时会爆炸是真的。”

“也能理解。他甘泰为蒋天生打生打死，换来的却是挤兑和羞辱。是人也难接受。”车宝山边说着，边为蒋天养烟，“相比起天养哥礼贤士，不知太心里会怎么想？”

“哈哈，我的心思也是瞒不过你。”蒋天养大笑，“话嗮太是江湖上一块金字招牌。若能趁这个机会挖他过档我们这边。我那死鬼亚哥，不吐血才怪。”

神仙可却是叹了气，摇：“可是看太刚才那个死款，一松也没有，好似没什么机会呀。”

“话不是咁讲。”蒋天养笑笑摆手，“设地，如果蒋天生来挖角亚可你，你会怎样？”

神仙可哼了一声：“那自然不会给他好脸。”

“就好似太刚才一样吧？”只听蒋天养徐徐，“但是平心而论，你是不是心里会觉得——原来还有其他人如此欣赏自己。再一步，太就会想，他忠于蒋天生，不去其它社团，是俾面、是恩义，蒋天生应该激他才是。只要能在太心里这样一个想法，我们就成功一半了。”

“太份人，名好面。他如今搞不定安家费的事，心里窝火，必然委屈得很。之后，但凡他与蒋天生再有任何抵牾，他自然会想起另有别人欣赏他、抬举他，反衬蒋天生不讲谊不识货。如此一来，太与蒋天生离心离德，就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