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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微怔，然后反应过来，不禁笑了：“孟总，我没想什么啊。”

而扣到锁骨以上的衣领别着冬青枝样式的针，宋知意时不时会伸手抚过，这个小动作完全是意识的，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可见珍。

何老先生摇摇：“你不用和我说客气话，她就是被我惯坏了。不过，今天不说这个，知意，你和孟家那个小姑娘的事……已经决定了吗？”

“这或许会很难。”

这对师生似乎有话要说，孟熙识趣地借先去开车，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宋知意微讶。

宋知意本就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被何老先生发觉，也不觉得意外。

宋知意边噙着笑意，和往常礼貌的应对不同，底眉梢都是轻快柔和的弧度。

“没这回事。”宋知意温声说，“是小怡帮了我才对。”

——绝对不行。

闲话家常后，何老先生开：“之前小怡的事，给你也添麻烦了。”

她了解自己的老师，猜到何老先生不会反对，却没料到她竟然会这么愉快地接纳。

*

她今天没穿惯常的浅系衣服，而是件妃红的袖连衣裙。这是孟熙送给她的人节礼，鲜妍的彩映着凝脂般的肌肤，温柔雅致，又显几分繁初绽的姝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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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先生目光慈，角的皱纹里也着温和的笑，“知意，你是我的弟里，最不必人心的那个，但也最教人挂怀……过刚易折，从前我听你弹《冬风》，总怕那风太凛冽，总有天将你心里的旗帜折断，现在看来，这忧心大可不必了。”

*

她要为周的音乐会准备，不过这次好在不用远行，地就在本市。

孟熙自然也要空去捧场的。音乐会结束，她去后台接宋知意回家，刚好碰上来看弟的何老先生。

宋知意和何老先生走在会场的员工通里，别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她们两个留在后面。

“音乐能照人的心灵。”

宋知意笑笑：“我知，可我不会放弃的。”

“是，老师。”她说，“我已经想好了。”

会议倒是可以往后推迟，关键是她之前的指甲还没找到空去清理。

何老先生停来看住她。

孟熙很不要脸地说：“可我会忍不住。”

那她第一次岂不是要面那个？

可小别胜新婚，人相会，柴烈火，白天还能用正事说服自己，晚上洗完澡睡在一张床上……谁忍得住啊。

宋知意只休息了一天，和孟熙温存过后，又忙起来了。

何老先生蓦然笑着：“那我就放心了。”

孟熙是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个问题的。